“那好吧,我提醒提醒你。开春以后就往南面去,到了南面,君上自然就知道一切问题的答案。不用心急,现在去你什么都发现不了,他们开春后才动手。”话毕,那人起身拂袖离去,一气呵成。
李奉玉托腮靠在案几上几乎要想破脑袋,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玫瑰的确说过多次在南面等我,可她没有说过在哪里啊!”
灼无咎望望外面的天色,看她嘟嘴发呆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又有些心焦:“云千叠既打定主意不肯多讲,那明日我们就回家。”
一听说要回家,郁闷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李奉玉欢喜地抱住他的手臂笑靥如花:“好呀好呀,我都想死我的热炕了,这里好冷。”
“冷么?”灼无咎低头凑到她耳边逗她:“本君夜夜为你暖床,你还嫌冷?”
她偏头躲过他温热的鼻息:“就是因为主君大人你——我才又冷又困地睡不好。”有些话怎么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懊恼,她的泼辣劲儿怎么到他这儿全使不出来了!
灼无咎突然倾身将她扑倒在氍毹上,她散着的黑色长发凌乱地铺在雪白的绒毛间,倒是别有一番趣味。
李奉玉似乎已经习惯了与他的身体接触,既不觉得紧张也不觉得害怕,些微羞赧中似乎还带着点期待,见他甚是不服的样子,便理直气壮地反问:“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灼无咎的唇角微微一动:“你说得对,都怪本君夜里没有抱着你暖着你,才叫你受冷睡不好,本君今夜就改。”
“你、你真是……这种话是怎么这么坦然说出来的?”这个鸡兄原来是个油嘴滑舌的。
李奉玉只觉得有些气喘,连忙推他起身:“主君大人快起来,我有些难受。”想必是这氍毹的长绒里藏有灰尘。
灼无咎见她呼吸有恙连忙将她扶起,不由得恼起自己来,忘了她有气喘病不能见灰,怎么偏偏把她推到那氍毹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