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无咎说得嗓子沙哑,感觉过去万年来都没说过这么多话,但对她吐露心扉后却莫名轻松:“想想他差点杀了我和无尘,是挺可怕的。但是,云千叠也是那些年唯一对我好过的人。”

此话一出,堂堂帝君竟莫名湿了眼眶。

李奉玉:危险危险危险!可别是斯德哥尔摩了!这事儿换我这个心如磐石的人来怕也会有ptsd!

主君大人好悲惨啊,她那么惨也不过是生活苦兮兮,可他的惨简直是身心被恶意全方位吊打!

不好,她要母爱泛滥了!

但她此刻若是装睡的话那还算个人吗?

李奉玉伸手拉拉灼无咎的衣角:“主君大人,你是不是哭了?”

“没有,本君堂堂男子汉怎么会哭。”灼无咎将脸扭到了一边去。

还说没哭,嗓音都变了呢,她还听不出哽咽么?

李奉玉「嗖」地一下坐起来扳他的肩膀,那人应是梗着不动。

“别逼我使劲儿啊,咱俩要是把这屋子弄塌了,云千叠能笑死。”

她从枕下摸了帕子递给他,识趣地躺回去蒙进被子里瓮声瓮气道:“男人想哭就得哭,憋着有害身体健康。这是科学说的,科学就是我们人族的信仰。”

灼无咎瞧着这晴山色的帕子忍不住笑了,眼里的潮气顿时退了回去:“说你藏本君的帕子你还不认,这不就是么?”

李奉玉恼了,掀开被子夺回帕子:“就你聪明。天都亮了快些回去睡吧,免得明早让人家堵在这儿,坏了您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