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扯着嗓子叫起来:“英武君,大哥!你添了多少柴啊?炸炕啦!”

英武进屋一看,嚯,大家正从炕坑里爬起来,一个个被烟灰熏得乌漆墨黑的狼狈得很。青焰、疏星云顶着黑黢黢的脸跳下炕撵着英武一顿暴捶,险些将他打死!

李奉玉绕到房后懊恼地直揪头发,这英武君,把灶填得满坑满谷的!

唉,这大雪天的李奉玉还得和泥补炕,幸亏先前做的泥胚有富余,关键是她又要受冷!

众人清洗过后又围到了灼无咎的书房里,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疏星云清清嗓子:“这炕炸得好啊,最起码奉哥这两天都没地方睡,流魄君得烧个碳炉在屋里,奉哥怕冷。”说罢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灼无咎。

英武挠挠头不假思索道:“干嘛睡流魄屋里啊,不都已经在君上这里睡过了吗?”

他闷下一盅茶润润上火的嗓子:“君上你总装神志不清也不行,你毕竟不能对弟弟做……那种事,是不是?”

青焰君突然「咳咳」两声,却已然来不及提醒英武君闭嘴,李奉玉已经「咣」的一脚踹开门,双手还糊着泥径直扑向英武君掐住了他的脖子:“英武哥哥,你方才是不是说主君大人在装神志不清?他没有中毒,他这段日子就是在戏弄我么?”

“咳咳……咳,玉玉快松手,松……手,我快要被你掐死了。”

英武的脸都憋青了,青焰已经和疏星云拎着袍子跑出了书房,顺道把正往里进的月流魄也给拽走。

“露馅儿啦,奉哥正发飙呢!快去把阿倦揪过来!”

月流魄心下明了,赶紧回屋里把阿倦拎出来扔进书房里关上门,阿倦一脸懵圈地落到灼无咎的案几上,眨巴眨巴眼睛立马叽叽喳喳地叫起来:“娘亲,你要掐死英武舅舅烤肉吃吗?我也要!”

李奉玉松了英武一屁股坐到灼无咎的案几上像个山大王一样盯着他们:“你们居然敢骗我!是不是觉得我孤家寡人的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