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眼色甩过去,英武连滚带爬地跑了。
他低头将眼角眉梢的笑意压了下去,转身将李奉玉从榻上拽了下来裹上他的寝衣:“你睡觉流口水,脏死了,擦脸。”
李奉玉难以置信地看着一脸嫌弃的他,自己拧了帕子洗脸。
“你胡说,我睡相很好的,我从来不流口水,也不磨牙说梦话。”
说罢突然发现她用的竟是他的帕子,一时尴尬,可低头一看自己并没有衣裳可穿,这怎么出门?
青天白日的,这不就是让人给堵屋里头了么?
门突然响了一声,灼无咎过去开门,见月流魄抱着李奉玉的衣裳站在外面一挑眉毛:“君上,你该不会——”
“没有。”灼无咎冷声答道,拿了衣裳关门,门板险些碰到月流魄的鼻子。
李奉玉抢了衣裳躲到屏风后面穿上,真是的,那么几套棉衣,流魄姐姐怎么选了套红色的,难道他们在内涵我?
她套着夹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围上一条棕灰的貂子毛风领,随意挑起些前面的头发编了辫子从两边拉到脑后束着,这下头发便不会总挡脸扎眼,余下的就那样披着,双手抄在暖手中,顿时觉得暖和许多。
灼无咎也已穿戴完毕,见她这身朱红的新衣甚是娇俏,当真像那新婚的小娘子,越看越欢喜。
李奉玉端了茶水「咕嘟嘟」漱口,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好是可爱,随即就那样含着一口水开门探头「噗」地一下吐了出去,一抬眼却见四大护法加阿倦就站在廊下齐齐地看着这边,她立马缩身回去「啪」地关上了门。
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帮人这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