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往外走:“这不是迟早的么?”

几个人长吁一口气,这个谎扯的时时刻刻都在崩盘的边沿,真是失策。

疏星云悠悠然地喝茶:“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君上实在是不适合撒谎。”

青焰一脑子问号,偷鸡?

脑海中出现了一些不合时宜的沙雕场面,竟有些想笑。

“嗯嗯,咳咳咳!”窗台上似乎有动静,灼无咎打开窗户见阿倦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舅舅们,阿倦好像听到有人说君上在撒谎……”

……

“好了,阿倦,你想吃什么?”青焰已经开始翻看荷包,这崽子真是玩儿的一手好敲诈。

月流魄起身将阿倦托进来:“好阿倦,是不是你娘让你过来听消息的?”

阿倦啄一啄她的手心:“月姨放心,我回去就告诉娘亲,君上快要恢复好了,娘亲马上就不用受气啦。”

夜里灼无咎又来监督李奉玉写字,一身乌衣正襟危坐地守在她案边,戒尺就横在身前,如此严肃的场景令她着实紧张,仿佛回到了念书的时候,每个同学排着队到老师跟前背书。

她边写字边偷偷地斜眼瞄他,见那墨色衣摆下露出雪白的里袍,如净纸上泼出的团团浓墨。

再往上看,整整齐齐的衣襟裹着一副健壮的身躯,那紧实而宽阔的胸膛好有安全感。

领口紧紧地叠着,只见那突出的喉结偶尔动一小下。

再加上那张严肃的冷脸,双唇紧闭,浓眉微蹙,真是莫名的禁欲又勾人。

可惜,这人最近只想把她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