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从被子里钻出来两眼放空:“流魄姐姐,那我就去了?”
月流魄拍拍她的头:“该去就去,姐姐站你这一边。”
她像是终于说服了自己一样,满腹心事都化作了动力,就像灼无咎说的那样,明明动了心,那只争朝夕就很好啊。
如果连开始都畏畏缩缩的话,那还说什么天长地久?她在这无化境同样是过一天少一天,纠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
李奉玉窝着被子睡着了,月流魄有点哭笑不得,这丫头还说自己在人族中已经是很成熟的人了,她这样哪里成熟,明明幼稚得很。
谁知道她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天黑,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黑漆漆的,披衣出去正碰上灼无咎站在廊下透气,那人冲她挥了挥手,她边走边系好衣裳。
待进门时突然想起什么立马拐回自己屋里洗了个脸,漱漱口,略微收拾了一下。
灼无咎在案几后等着她,自她进门便和煦地望着她。
李奉玉在他对面跪坐下来:“主君大人,你有何事?”
“无事。明日你要出门,本君与你交代下听月城的大概事体。”
李奉玉自顾自地倒茶慢饮。啧,其实他也很……聪明嘛,知道找理由与她独处。
李奉玉一面听着他讲话,一面在心里给自己鼓劲儿,想着如何迈出这第一步,是扑过去抱一抱,还是偷偷亲一下,还是先表个白?
“你总盯着本君看什么?”灼无咎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