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舍不下么?想的都偷偷哭鼻子。”这颈子真白,凸起的骨节像一尾鱼。
“哪有什么舍不舍的,这不都舍了么。谁说是想那些事儿想哭的,我是疼的。”
“呵,你惯会说话,真真假假的让人猜不透。”几缕碎发呈在肩头,像雪地上略过的燕子。
“主君大人你的好奇心挺重的,难舍旧情是人之本性,我说与你听也是惘然,毕竟咱们的过去又没有交集。”
“旧情?你……有心上人?”手下突然加重了两分力气。
“嘶——那倒不是,算是迷过心,不甘心过,不过早也放下了。就是想起来有点唏嘘。”
他停了动作,将药瓶收起。
她觉得整个人都松快了许多,一把抓着灼无咎手臂爬着想要坐起来,可一坐起来这从腰到腿都疼得不行,她费劲翻身跪在了榻上,满脸痛苦。
灼无咎示意她不要乱动,轻轻地扶着她躺下:“药力没有那么快的,你心急什么。”
见她一直端着右手臂不仅疑惑发问:“你右手臂怎么了?”
她生无可恋地回道:“说了你也不懂,颈椎腰椎上的毛病如果比较重的话就会压迫神经。连带着哪儿哪儿都不痛快,搞不好就瘫了。”
哼,倒是稀奇。
“你怎么会有这种病?”人族生活那么艰难?
“社畜有这病的多了去了,比起猝死的都算幸运。”
“社畜?猝死?”什么玩意儿,听不懂!
“就是干着活儿干着活儿毫无预兆地就倒了,从此长眠不起。”
“你们人族……还是那么脆弱。”数万年了还是那么弱,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