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了清嗓子喝口茶水漱漱口:“我得承认我不行,不行就自己想办法上进,哪能总让别人迁就我呢?普天之下皆我爹么?都让着我,护着我?那我凭什么呢?”

灼无咎微微皱眉,什么叫普天之下皆你爹,道理虽然是对的,但能不能不要讲得那么难听。

李奉玉突然眼珠一转:“不会吧,主君大人,难不成你想当我爹?”

灼无咎:看样子她的确没事了。

“哎哎哎,主君大人别走嘛,我好好跟你说。”她伸手拉住灼无咎的袖子,仰头扑闪着眼睛望着他。

灼无咎坐回她身边,看她伸手去旁边的盆里净了净手,才默默地放松下来。

“主君大人,我其实还是怕的。不过呢,我不喜欢总被人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虽然大家都是好意,但在我看来,那些心疼和怜惜只会让我反反复复地想起那可怕的过去。

我不害怕过去,但是我不能停留在过去,只有大家一切如昨那样地对待我,我才能真真正正地翻过那一页,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去。”

她转过身来,清清亮亮的眸子干净地宛如一汪湖水,就那样大胆地注视着他,灼无咎的心突然漏了一拍,却也不肯败下阵来,便盯着她的眼镜框看,随后又不自控地将目光转向了她坦露在外的肩膀上,那横起的锁骨上好像能放上好几枚葡萄。

再往下去,他仓皇地挪开了眼,却瞥见她的裙子居然是开叉的,明晃晃地露出一条大腿在外面,他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的腿给盖起来。

其实他不知道李奉玉也是仗着一个眼镜框才敢那样毫无忌惮地盯着他。

“咳,君上。”英武站在侧厅门口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手上拿着一份公文不知该不该进。

灼无咎起身离去,李奉玉趴在案上托着下巴发呆。

灼无咎这个人,其实也蛮好的,如果他不总针对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