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扒着树干一点一点挪了下去,下面背阴的一片洼地里长着一片开着小紫花的草,阿倦扑棱下去叼住一棵就拽断咽了下去:“阿娘,就这些开紫花的,齐根割下来就好,以后还会发呢。”
李奉玉像挖宝一样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灵草割了下来放进竹篓中,一把托起阿倦放到篓里,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坡,整个人已经灰头土脸的不像人样了。
眼瞅着时间越来越紧张,她有点担心迷路,毕竟那迷毂又不会说话指方向,可站到坡上以后心中却极为明确地冒出一个念头:往右边走!
她不再耽搁时间飞快地在林间穿梭着跑起来,直到看见她来时的入口还挂着她绑在那里的红布条,眼看着就要跑出林子却就在那最后一步突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正在翻涌。
不好,四方阵启动了!
李奉玉咬紧牙关一脚蹬上一棵树干朝着那出口处飞扑过去——
好险!她将将落到边上便顺着那小道滚了下去,叮呤咣啷一阵后终于揪住一丛乱木停了下来,她松开抱在怀里的小篓打开盖子一看,阿倦已经被甩晕过去,直条条地瘫在里头。
“阿倦,阿倦,快醒醒,我们回家啦!”
阿倦睁开那双小黑豆眼,抖落两下翅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又软乎乎地一跟头翻了过去,小尾巴朝天抖了两下:“阿娘,我晕……”
李奉玉用瓶盖给阿倦喂了点水重新把他放进了篓里,这才哼着歌儿一路蹦蹦跳跳地回到了无尘居。
灼无咎一出书房便看见一个叫花子挎着小篓窜了进来,仿佛眼前闪过一只土猪。
他站在廊下无语地盯着那边的矮墙,开始怀疑他留下李奉玉是不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