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么,该从心的时候就别逞强,容易吃亏!
匆匆洗漱过后灼无咎躺下了,李奉玉委委屈屈地坐在榻边的地毯上吹了灯。
熟料「嗖」的一下不知什么东西蒙到了她的头上,只听得灼无咎道:“这氍毹薄,地上凉,凑合盖吧。”原来是他的外裳。
李奉玉:都让我睡地上了凉不凉的还重要么?
关键是这么差的睡前情绪居然没影响到她,李奉玉很快就睡着了而且已经进入了梦乡。
灼无咎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脑子里的桩桩件件麻烦似乎比往日的棘手多了,究竟是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他坐起身来燃了一盏昏黄的火烛,靠在榻上思索着白日里听到的那些细节,却听得李奉玉翻了个身嘴里嘀咕了一句「拐卖幼童者,杀无赦」。
他微微抿了抿唇,这丫头也不全是个草包。
他重新躺下,下意识地转过身来睡在榻边,在那暗影幢幢的烛火中见她丰柔半掩,揉乱了的发髻垂在莹玉似的颈肩,像一副水墨未干的残画,竟没来由的口干舌燥,瞧着她酣睡的模样更加不能入眠。
……
次日清晨,李奉玉捶着腰艰难地坐起来,这地板也忒硬了,她要是豌豆公主的话岂不是要被活活硌死,幸亏她皮糙肉厚适应力强。抬眼一看灼无咎眼下乌黑一片:“主君大人你没睡好啊?”
灼无咎也不理他站起身来双臂一伸,她只好丧丧地走过去为他穿衣。
他低眉看着她不情不愿地伺候着他,偶尔瞥见那一抹诱人的柔软随着她的动作微颤一下,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外裳一披上身似乎隐约闻到一点木樨花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