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魄拿着自己的妆奁盒子过来给她簪头发,李奉玉倒是不见外一把脱的只剩内衣开始换衣裳,月流魄被她的……胸晃得眼晕,抿抿唇犹豫问道:“玉玉,你不束胸——”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我又不做剧烈运动,为什么要束起来?”

月流魄摆摆手:“无事无事,快换衣裳吧。”说着帮她把襦裙系好。

李奉玉浑身不得劲儿:“流魄姐姐,为什么你穿袍子给我穿齐胸啊?我穿这样太暴露了吧,我也要穿袍子。”

月流魄笑了笑给她整理好裙摆:“你日后就是君上的近侍了,要贴身照顾君上,应该穿漂亮些。我们是君上的护法常需打斗,穿戴自然以方便为主。”

二人一边梳头一边聊天:“玉玉,你的头发为什么是卷的啊?这样散开来会显得头大吧。”

她瞅着铜镜里梳着双螺髻的自己像是氤氤氲氲地蒙了层柔光滤镜,竟真有点子小仕女的味道。

李奉玉晃晃头,听见发髻梢头插的银铃簪细细作响,墨蓝的蝴蝶珠花翅尖微微抖动,垂下来的紫苑色丝绦上缀着细碎的小金珠。

她拿出自己的化妆包一边上妆一边答道:“其实我跟你一样是直头发,不过我们那里可以烫卷可以染色,这样虽然显头大但也可以显脸小啊,有意思吧?”

月流魄瞧着就一会儿工夫李奉玉的脸就跟方才不一样了,白净里透着粉粉的娇俏,上挑的眉眼尤其娇媚。

特别是她那桃粉的唇脂点了一半后用手指晕开,就像是咬破了唇血色外溢但又柔柔的停在了半边唇的模样,没由头地让人觉得怜爱几分。

李奉玉收了化妆包叹口气:“流魄姐姐,你们无化境有一点让我最羡慕,化形自带美颜,生就的朱颜玉面、唇红齿白、粉肌雪腮,我就只能通过糊脸来骗人了,幸亏我是冷白皮什么色都不挑。我那一无是处的爹妈也就给我留了个好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