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换了工装裤舒展舒展身体准备开干,两侧树起杆子绷直墙身线,就着未倒的半截墙哗啦啦一阵泼水,一瓦刀铲起灰浆铺了有四五块砖长,然后比着线整整齐齐地铺上砖块,砖块之间留个大约多半指的缝,侧面溢浆呲溜一勾,又平又干净。
工匠瞧着她铺了几层甚是上道,连连点头,这很可以啊!
不料灼无咎道:“既是如此,诸位匠人便可回去了,这活儿就让这丫头自己干了。”
李奉玉:老子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灼无咎你这个抠门鬼!
苍天在上,李奉玉真得该考虑考虑她是不是可以当泥瓦匠去做工赚钱,也好过在这里挨灼无咎的坑。
转念一想她刚有了阿倦这鸟儿子要养,离开无尘居怕是会死于非命,便赶快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如今虽然有倒拔垂杨柳之力却架不住总是弯腰取砖,那脆弱的椎间盘已经在嗷嗷叫唤着疼痛了。
头顶上的太阳还在这起劲儿地晒,整件背心都已经湿透,满脸的汗顺着脖子往下淌,胸前一片汗渍洇得她嘶嘶隐痛。
青焰、英武和疏星云站在廊下啧啧感叹:“这女人真是能干,这人界难道都把女人当牲口使唤?不然小玉玉怎么连这活儿都会干!”
午饭时李奉玉更是大发神威,一口气吃了三碗饭,所有菜盘子都扒了个干干净净,锅里更是铲得一粒米都不剩。得亏她没打算在这里找对象不然不得把人给吓着。
还是月流魄从自己的饭里给阿倦留了口米,不然阿倦过不了今天就要被李奉玉给饿死。
幸好只是一堵院墙,差不多就二四那样,李奉玉毕竟速度一般,一天能砌个十个平方就顶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