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吃过早饭就去把墙砌起来吧。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你说是不是?”灼无咎端着她熬好的米粥,义正严词地要求她去砌墙。

「啪」的一声,她刚拿起的筷子掉在了案几上,她是不是听错了,砌墙?

一般惩罚不该是面壁、禁食,再不济你抽我一顿也行啊,让我砌墙是几个意思?

当然你真抽我那我也不愿意,我们那儿不兴这种暴力惩罚。

你罚我太阳底下站七天,我认!但砌墙那不强人所难吗,你们这地儿连水泥都没有,让我拿啥砌?

她放下碗试图温柔一点地说道:“能换别的事儿罚我吗?我不知道你们这儿是怎么砌墙的,主君大人你拿走那颗金珍珠挺值钱的吧,你可以雇人来砌墙嘛。”

灼无咎嗤笑一声冷声回道:“你那颗珠子都不够赔本君的莲花,你可知道本君那莲花是从瑶池讨来的?砌墙,没商量。你在本君这里就要守本君的规矩。否则,离开无尘居。”话毕,他神色倨傲地瞥了她一眼,似乎有几分厌恶的情绪。

这话说得忒扎心了,他是无化境的帝君,她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她竟天真地以为他好相处,是她放肆了。

李奉玉低头拿起筷子捞了几粒米,却忍不住眼眶发酸。这是人家的地盘儿,当然随时都能赶她走,她是个什么东西?

她忍了半天将眼泪逼回去,却如论如何也压不下一腔委屈,她又不是不认罚。

她上高中的时候偷摘政教处窗外的白牡丹被抓住也不过是当众念悔过书,昨夜弄塌院墙是无心之失,怎么还没得商量呢?

她一粒一粒地夹着粥里的米往嘴里送,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却听得那人重重地摔了筷子:“李奉玉,吃饭要有吃饭的样子。你若心里不痛快或者不服,大可以走,没人拦着你。我无尘居不养一无是处还要四处闯祸的人。”

“君上,你太过了。奉玉初来乍到,又是无心之失,你何苦如此奚落她?”月流魄见她神色压抑,忍不住辩了一句。

还不待灼无咎言语,李奉玉已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之后起身大步出去了,她今日就任性一回:灼无咎分明是在欺负我,如果我出去死在了外面,那就自认倒霉。反正在这鬼地方她也没什么可眷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