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够羞耻,我一个出版事业部的主编竟然被人当文盲,太屈辱了。她颓丧地窝在墙边面壁,无颜见人啊,竟然被一只鸡鄙视了。

灼无咎拣了一张净纸写了十来个字,伸手半天却不知拽她哪里好,她那衣衫好像就一层还露着手臂,拽她一下岂不是太过孟浪?犹豫几番扯了扯她的辫子,沉声唤道:“你来,我教你认字。”

李奉玉本来还恼他老大不小地还揪人辫子,听他说教她识字,立马忘了那回事,像一只小鸽子一样扑腾着挪到他身边坐下,却见他微微皱了下眉头,又赶紧往边上挪了一些。

两人之间隔得有点远,灼无咎也觉得累得慌,下意识地将她拉到身边继续讲起来,李奉玉一直听得很入神,却到了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不停地搞点小动作,左扭右摆的。

“你乱动什么?”他厉声问道。

她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哭丧着脸嘟囔起来:“跪得太久,腿麻。”

说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我能起来吗?”

他不做声算是默许了吧,李奉玉摇摇摆摆起身,已经酸麻的腿突然抽筋,她一个不稳便朝着面前的案几扑了下去,来不及惊叫便被一只手揽住腰往后拖了一把,结结实实地跌坐到灼无咎怀里,他的手还揽在她腰间,温热的鼻息扫在她后脖颈上:“腿麻自己站起来就是,别忍到要抽筋了才动弹,我这案几很贵的,砸坏了你赔不起。”

“君上,鲛人族来信,鲛人世子失踪已两年,请求君上帮助寻找。”英武一脚已踏进房门,又赶紧退了出去,隔着门扇报了消息。

李奉玉爬起身拎起茶壶跑去了厨房,英武这才进到书房细说情况。末了,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灼无咎:“君上,听说人族寿命极短。”

灼无咎眉眼低垂,只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英武退出去正遇上李奉玉提着茶壶站在廊下神色凶狠。

“英武君,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我寿命短,不值得你们结交一场?”她一甩茶壶作势要拿开水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