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坐立不安的思绪转了几个来回后，沐延总算出现了。

他没有坐到办公桌前，反而来到了窗边的茶室。

“别紧张，坐吧。”

他从茶饼中捻了少许茶叶放入壶中, 语气轻和地发问：“想演书砚？”

“是的。”乔然不自觉咽了口口水, 沐延说话的语气明明很是客气, 但就是给他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你和宋迟什么关系？”

乔然有些意外，来之前他已经把自己对书砚这个角色的理解在脑海里复盘了无数次，没想到沐神却问了他这么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他内心焦灼地看着沐延提着水壶，倒着滚水烫着杯盏，仿佛就是那么随口一问。

他有些紧张地舒了口气，开口道：“我是她……“

他正准备按照宋迟交代好的回答，却被打断。

“啪”的一声响，沐延端起杯子抬起手腕将滚水泼入桶中，随后将杯子放置在桌上，倒了半杯茶，搁到他面前，凝视着他，沉稳地说道：“我劝你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杯盏搁在桌上的声音，像是敲击在乔然的心里。

他正视着沐延，忽然觉得他有几分眼熟，不是在电视上见到的那种眼熟，而是……

事实证明，乔然的眼并不拙，他这会已经认出了眼前的沐神就是那天被他关在门外的“跑腿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