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但是,你手上的这一份是伪造的,并不是当初本宫写给北国皇帝那一份。只是内容一样罢了。”皇后低声说。
她仔细瞧着手中几张浅黄色的纸,指尖微微颤动。
纵使如此,她也还是努力维持着平和,脊背更是挺得笔直。
“您怎么能勾结北国?母后,您是南国的皇后!
而儿臣,是南国的太子!
未来的南国,是儿臣的,您为何要这样做?您这么做了,不等于是卖了儿臣的天下?况且,这事万一被父皇知晓,儿臣岂不是要……”太子蓦地住了口,不敢说下去了。
皇后的嘴角上扬,冷笑了一声:“当初,若不是本宫拼着命争取,你以为,本宫还会是南国的皇后?而你,又怎么可能是南国的太子?皇儿,难不成忘了二十多年前你父皇要废你的太子之位?”
太子的脸色煞白,过了半响,才喃喃道:“二十多年前,儿臣如何不记得?儿臣一个人跪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头顶是父皇冰冷的视线。
他就这般冷漠地看着我,与我说:你母亲失德,不配为后。你从小跟着她耳濡目染,也没有学好,不必做太子了。
儿臣如遭雷霆之击,简直要晕厥。
父皇却又与我说,好好跪着,若是倒下了,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儿臣便竭尽全力跪着,跪到头脑胀疼,浑身冒冷汗,也还是不敢倒下。
直到最后,体力不支昏迷过去。儿臣的膝盖,也是在那会儿跪伤的。从那以后,儿臣发誓,儿臣要享尽人间一切富贵。”
“那会儿,母后也是拼死一搏了。如果你父皇还是要废你太子之位,本宫便将南国的情报悉数传给北国。来一个鱼死网破!你与本宫活不下去,本宫也绝不允许其他人活得痛快!”皇后挑眉道。
在这一刻,她气场全开,极为霸气,完全没有了在南帝面前的那份小心翼翼。
太子点了点头:“母后,您说得对,若是儿臣活不下去,儿臣也不许其他人活得痛快。可眼下,要担心的是这份资料。究竟是谁送来的,他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