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向诗情和画意。
诗情有些许茫然。
画意眼皮一抬,似是有所领悟。
“想问什么,都可以问。”林无澜道。
画意迟疑片刻,问道:“夫人,您之前叫我与诗情关注晋王,怀疑他与展荣密谋,野心勃勃。如今,您是打算借晋王之手,叫风雨楼说完整的故事?”
“你觉得晋王会这么做吗?”林无澜问。
画意摇头:“晋王还没掌握朝中势力,不会冒这个险。”
“你说的对。他不会叫风雨楼说完整的故事。
可略去最后几句话,他必然同意,且还会叫风雨楼卖力地说这个故事。
明日,说书先生必然会得到一本没有结尾语的书。
晋王极为隐忍。
他会先埋下线,等时机成熟,再公布整个故事,让他的谋逆师出有名。
我给王掌柜完整的故事,是为了确保风雨楼顺利说这个故事,且说好这个故事。
而我给王掌柜万两银票,算是为故事做宣传。你们在风雨楼打架的这一出,在我的意料之外,效果却是极好。明日,风雨楼必然是人山人海。”
说到这里,诗情也已经明白了过来。
她皱眉道:“夫人,您这是在为晋王铺路?可他不是一个好人,若是由他登基成皇,南国未必会有多少改变。”
“不,我不是在为晋王铺路。”林无澜往前走了几步,贴在诗情和画意的中间,悄声说了几句话。
诗情和画意颇有些意外,同时看向林无澜。
林无澜退后一步,点了点头。
“这一回,我们易容了,却也不见得万无一失。所以,我建议你们,可以出去躲躲。”
“那么您呢?”诗情问。
“我自然是要留下来面对的。”林无澜道,“于我而言,这一天,我等了很久了。”
诗情和画意再次对视一眼,同时说道:“夫人,您在哪里,我们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