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打开酒坛,倒入碗中。
酒满满地装了两碗,他端起其中一碗,递给展荣。
展荣接过酒,仰头喝了。
南安也端起酒喝了。
之后,又各喝了三碗,一坛酒便喝完了。
酒很烈,入口辛辣。
这样的酒,京城里的人都用小酒杯喝,一杯一小口,大约没有人会用大碗喝。
几碗酒喝下去,展荣的头有些晕。
他放下碗,身子往后一靠,贴着椅背。
“这天真冷,你书房里也不烧点碳。”展荣说,扯着嘴角笑了起来,“还好,有酒!大将军啊,你曾喝醉过吗?”
“没有。”
展荣的笑容渐止,他半眯着眼睛看向南安,眼睛里有些许迷离。
“你怎么会没醉过呢?不醉,你怎么活下去?”展荣问。
“还喝吗?”南安问。
“你怎么能没醉过?”展荣继续问,他的呼吸急促了两分,原本泛红的脸,又红了两分。
南安沉默了片刻,抱起剩下的另一坛酒,给展荣倒了半碗,又给自己倒了半碗。
“倒满!”展荣忽然拔高了声音。
南安给展荣倒满了酒。
“你也倒满。”
“今日,我不能喝多。”南安回答。
“你哪一日能喝多?这些年,你哪一日喝多过?你都不曾醉过。你为何独独要保持清醒?
我叫你陪我喝酒,你也不陪我喝。
你算哪门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