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期间,他的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波动。
他垂手握刀,鲜血顺着刀尖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南安的个子比太子高上些许,一身黑色的衣服将他的气质衬托地更加冷冽,冷冽中带着两分杀气。
他居高临下看了太子一眼,仅一眼,忽地化了太子心中满腔的怒火。
太子的身形一颤,竟生出几分悸动来。
他忽地觉得,南安不是臣子,而是敌人,他若轻举妄动,便会被敌人一招毙命。
刀尖的鲜红,落入太子的眼里,更叫他忐忑不已。
他莫名地觉得,有一天,刀上会染上他的血。
太子的喉咙干涩,呼吸不过来,他不由得咣当后退了一步。
南安不再看太子,转过身朝着雪月楼门口走去。
林无澜小跑着追上南安,何华垫后。
林无澜转头,瞧见太子的侍卫们站在原地,不曾追来。而太子又退后了两步,伸手摸索着椅子的扶手,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出了雪月楼,南安对何华道:“你去宫里,如实禀报即可。”
何华便翻身策马而去。
南安上了马车,他背靠着车厢而坐,坐下后便闭上了眼睛,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林无澜仔细端详着他,瞧着他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最终道:“我替你处理伤口。”
“不必了。”南安道,过了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你踢太子,属大逆不道。”
“会牵连安国侯府吗?”林无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