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记得。”
南帝冷冷地笑了一声,又问道:“记得什么?”
“臣不得离开「离院」。”
“你可知罪?”
南安俯身拜下了,回道:“臣知罪……”
“抗旨是什么罪?”
“死罪。”
“那么,镇国大将军是来跟朕以死谢罪的吗?”南帝居高临下地看着南安,问道。他将「以死谢罪」这个词说得极慢,又极为重,言语间透露着几分杀气。
南安直起身来,恢复了长跪在地的姿势,说道:“臣不能死。”
“你想抗旨?”
“臣不敢。北国皇帝野心勃勃,过上十年,必然会重整军队,卷土而来。臣恳请皇上留着臣的命,容臣为南国效力。”南安说着,又俯身拜下了。
南帝的脸色难看了几分,他看着南安,阴晴不定。
过了一会儿,南帝嗤地笑了,说道:“朕听闻镇国大将军骁勇善战,极擅长谋略,看来不假。你倒是能隐忍,用六年时间换了军功,又回来了,而朕对你却是无可奈何。
现在你是南国的赫赫功臣,是福将,整个南国都要依仗你,南国的疆土非你不能守,朕若是对你下手,倒变成了我南国的罪人了?”
说到这儿,南帝已然愤怒,他喘了几口气,压低了声音道:“你回来,要跟朕讨什么?是朕的江山皇位,还是连带着朕的命?”
“臣并无此意。”南安说道。
“你说的话若是可信,当初就不会逃走!”南帝拔高了声音道,显然动怒了。
他气的将茶盏砸向南安。
而南安也不躲,跪得笔直,任茶盏落在身上,茶水溅了一身。他的神色很平静,冷冷清清的,看不出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