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之前许多伤员被处理伤口的时候,都是惨叫不已,甚至需要被绑着,否则会挣扎过度,叫人无法处理伤口。
只是,她帮着南安处理伤口,南安却是没有挣扎,也没有惨叫,甚至连低吟声也没有。
房间里安静异常,林无澜能清晰地听到南安的呼吸声。他的呼吸声并不均匀,有时有些厚重。
之后,她用烈酒给南安清洗了伤口,用针线将皮肉一层层缝合了,缝的很是细致。
在缝合伤口的过程中,林无澜很是紧张。
好不容易缝合好了伤口,她又在伤口上敷了草药,用棉布仔细包扎了。
处理好伤口,林无澜不由得抬手,用袖口擦了额头的细汗,松了一口气。
她将视线从伤口处挪了开来,扫过南安的双手,胸膛,又落在了他的脸上。
南安身上有些许细密的冷汗,脸色微白,却没有多少痛苦的神色,甚至连眉头也没怎么皱。他的神色,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并未发生在他的身上。
林无澜忽地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摔在他的伤口上,他没有什么反应。
她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不痛吗?”
“痛。”
“痛了为什么不喊?”
“放任会影响自己的思维判断。”南安回答道。
林无澜便不知道说什么了。她瞧着南安,越发觉得他像是黑夜。
谁也不知道静谧乌黑的背后潜藏了什么,或者,承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