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扯着嘴角笑了笑。

“这算是安慰吗?”林无澜稳了稳心神,问道。

阿芳大约没想到林无澜会这么问,有些许意外。她朝着城楼方向望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向林无澜。

“你觉得呢?”阿芳问。

“北军忒没用了。”林无澜嘀咕了一句。

“这样想就好。”阿芳的眼里,难得有些许温柔。

到了第二日早晨,战鼓声和号角声渐渐弱了下去。

前方送来了许多伤员。

林无澜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瞧着。

他们都血肉模糊,有的人还能哀嚎,而有的人则没有了反应,手垂着,任由着其他人拖着,不知道是昏迷了还是死了。

送来的都是伤势较重的。

伤员越来越多,渐渐地,帐篷里安置不下了,有人就在地上铺了干草,将他们安置在露天下。

由于人手实在不足,林无澜和红月便也被安排去给军医们打下手。

在这个时代里,麻药并没有广泛使用。

大家受了伤,只能生生忍着疼痛,接受治疗。

林无澜的耳边不时传来惨烈地嘶吼声。

终于,有一个士兵经受不住了,崩溃地大喊,拒绝接受治疗。

“让我死!让我死!”他大喊道,挣扎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