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南屿这事就此不了了之,黎北晏识时务的没有再提,两个人浓情蜜意过了一阵,有天接到安绪的电话,邀请两夫夫一起吃晚餐。
安医生定居美国,这些年为贺琮的抑郁症,频繁在两国间奔波。时间长了,三个人累积成革命友情,黎北晏偶尔还会和他通通电话。
晚餐定在一家法式餐厅,贺琮给黎北晏挑了一身白色西装,他的头发停留在男人满意的长度,齐肩,微卷。有一缕发丝勾在耳后,露出黎北晏直挺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像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
贺琮则穿了同款正装,只是颜色不同,他是黑色。配上那副金丝边眼镜,整个人气场十足,抬手打开兰博基尼的车门,举手投足像在拍时尚杂志的封面。
安绪先到,早早地在餐厅等着,隔得很远就看见盛装出席的两人。实在太亮眼了,又一路牵着手走过来,气氛十分亲密,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贺琮绅士地轻轻拉出半张椅子,让黎北晏先坐下,再坐在他身旁。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安绪简直想对着无限秀恩爱的两人吹口哨。
“你们俩消停会儿行不行?刺激谁呢?”
“我们平时也这样,这么多年你还没习惯啊。”
安绪扯着嘴角,颇有些无语,也不知道多年前是谁,躲在他家不敢见人。那时的贺琮跟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男人,简直是两个极端。
贺琮按着黎北晏的口味,利落点了菜,“你回国怎么也不提前说声,我和北晏好来机场接你。”
安绪伸出手掌停在半空,“你给我打住啊,可千万别来接我,我丢不起那人。”
去年他回国,带了美国老婆的弟弟一同来旅游。老美性格外放,估计是在国内没见过黎北晏那款的,路上热情地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