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念儿撇嘴,“谁家教你偷懒是憋房里不允许出来?”

盼安捂嘴娇笑。

她看着眼前的八岁姑娘,突然一股怅然若失。

姑娘好像长大了。

“大夫说你受了惊吓,应该静养。”

“放屁,你娘我好得很,竟听那大夫瞎胡说。”

“那娘生病了别看大夫。”

“你这张小嘴跟谁学的?怼人不待打草稿的?”

“娘。”

“……”

算了,朱念儿深呼吸,被起背篓,“走上山,咱们去挖草药,没准还能挖些好的赚些银子。”

“那么多银子还不够花么?”

“坐吃山空,总会吃光的!”

“没事,哥哥说了,娘的运气,吃不光。”

“……”她算找到源头了,眼神射向坐在院子里看书的盼平,只见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朱念儿冷哼了一下,“别以为我看不见刚才你的书是放在石桌上的。”

盼平:“……”

其实她感觉,这般吵吵闹闹的过日子,蛮舒服的。但那晚黑衣人的话,扔回荡在她的脑海,他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可当这层窗户纸被捅破,那人拿着榔头敲碎了她的梦幻玻璃球的时候。

说不难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