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人间,即将打乱。自从遮天蔽日一事后,朝堂上人人自危,对于遮唯命是从。
当然,很有可能只是表象。
只是,目前顾不得他们内心如何,因为烟国已经下来了战书。名不正言不顺,则事难成。若开战,烟国倒真是赢的有些胜算。此事一出,于遮便召集了百官,可百官个个闭言垂首。无人站出来说半个字。
于遮唱了一出独角戏,唱到最后,气得一人踹了一脚。
可他的臣子门就像木偶似的,踹了也一声不吭。
“你,你,你们,是已经谋好去处了吗?”
“啊?说话!”
“臣等不善言辞。”整个朝堂就这么一句话,然后就是长跪不起。于遮气得拂袖而去,宫人紧赶慢赶,“广君云呢?他怎么也撂挑子,替朕找来!”
夜色慢慢降落,今晚月色倒是不错。于遮摆下焦头烂额的杂事,坐在庭中,仰望着月色。
小时候,最喜欢看月色了。因为母妃喜欢看月亮,他也看月亮的话也就代表能看见母妃了。
母妃,本来以为拼命得到父皇的欢喜,做了皇帝一切就能跟着好起来,可是偏偏晚了一步。
什么都晚了一步。
广君云自然找不来,于遮看着因为没找到人而吓得哆哆嗦嗦的宫人,仰天大笑,“好,好,走了好走了好。”
然后转身,挥手关上门,灭掉灯。母妃说过,在看不见的地方,男子汉是可以掉眼泪的。
“母妃,遮儿这名字不好,真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