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森以自身的身躯替白柔遮挡刀剑乱舞,盛白的囚服绽放着鲜红的血花,那张俊逸的脸被鲜血喷得脏污。深情的黑眸依依不舍地扫过白柔脸颊的每一处…往常诵诗作词的嘴角,流淌出源源不断地鲜血。
他在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笑着说道:“夫人,往后从慎再不能陪着你……此次逃过一险后,夫人和孩儿定要一世顺逐…”
白柔捂着嘴无声的落泪,没有忽略袁森合眼后,那一行清泪流落。
白氏拾着帕子,擦拭着眼角。
“我…是在你父亲掩护下侥幸逃脱,那一夜我跑了很远的路,次日清晨总算见到县城的城门…后来我在县城里遇到了褚山,他是个……好人,恰逢也遇到了棘手的事,我们俩相一商谈,决定结成假夫妻。”
若是假夫妻,那么小豆子……
褚渊觉得一事未平一事又起,当真是令他措手不及。可是他有过人的智慧,立刻敏锐的察觉到其中可能有隐秘的内容。
他沉声问道:“阿娘,那小豆子是谁的孩子?”
期间,白氏早已缓和悲伤的情绪,应道:“小豆子是你褚伯伯一位已故友人的临终托孤。”
如此,一切的事情都很好的捋清楚了。
褚渊点点头,直言道:“阿娘,你今日告知我这些事,可是希望我替他报仇?”
白氏惊诧的眸光猛然一侧,缓缓地摇头。
“阿娘是听说阿琬要为人接生,她可是担心家中没有收入来源?”
不等褚渊回答,白氏又道:“她是个好孩子,可咱们家也不能委屈她。替人接生要扛下的责任不是只言片语能说完,一旦牵扯上人命,自会有无止尽的纠缠。况且此地还是乡野…阿娘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人冒险。”
“阿娘手里还有一些银子,你们不必太过担忧……”
虽然白氏是真心为孩子着想,可惜一味的闲散只是在荒度光阴,并不是来到这个世上的意义。
褚渊果断地摇头道:“阿娘,你手里银子只能归你所有。我与徐琬若是需要,必须靠自己的手脚去挣来。否则,那便不是我与她的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