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纳闷，“人参？”

千穹浅笑的声音传来，“不，是人神。也就是人。但他不老不死，力量强大，所以被传为人类中的最强者。有很多人说他是上帝的反抗者，因为天界有神，地界有神，唯独人界没有神，所以他的出现，就是人类要反抗神族压制的象征。”

三思翻白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千穹无奈，“没办法，自从月亮失去了洗涤黑暗的力量，一些本不该存在的黑暗生灵便开始出现。天使一族死后本可以进入圣界，享永恒净土，却因此，成为了无处可容身的怪物。自己的神也救不了他们，因为他们已经是新生命，与他们原本的神，没有关系了。”

三思始终觉得荒诞，“所以他们便去求那个人类中的最强者的庇护。真是乱来，如此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变成恳求的一方献出去，怎么可能会获得好下场。”

三思蹙眉，“他们为何不去鬼国？”

千穹笑得苦涩，“我们曾经试过，但是，被拒绝了。”

三思有些惊讶，“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本来就多余的生命，是随着月亮的沉寂，而生的，多余的生命。这样的存在，应当被消灭，而不是接纳。因为，一旦月亮再生，我们还是会消失。月光会将我们洗去。”

千穹很难过，“如果我们运气好一点，也许就能遇到魔界的创世神主，也许就能被她收留，可是，我们出现的太晚了，创世神主已经不肯再回来，我们也就没有机会了。”

三思微微垂首，“你到零号空间来，并不只是为了寻一住处，你是为了鬼天使全族。”

千穹不语。

良久，千穹看向那个已经默默注视着三思许久的男人，在这样一片血腥恐怖的场面中，他依然高洁如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