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贺抬头望眼了山况,见山里雾气极浓,土地寸草不生,一片荒凉孤僻,今晚的明月此刻也像是偷偷躲起来了,周遭黑暗无比,显得阴暗诡谲。
顾时凝担心姜沅贺的伤势,开口说道:“这山看着诡异,那贼人明显是熟悉这一带的情况,我们实在是不宜跟着他进山,你身上还有伤,我们先回去,同程伯伯说明情况,让他明日派些人来协助我们寻山可好?”
姜沅贺怕她担心,况且他也举得这山着实诡异,时凝一个女孩子也实在不能带着她冒险,便答应道:“好,我们先回去,明日再来查探情况。”
两人便动身往程府折回,悄然无息地回到房中。
顾时凝此刻也不管什么避李嫌
瓜的,动作粗鲁地扯了姜沅贺的衣服查看他的伤势,后背赫然烙着一个铲子的印子,她打开了自己的行囊,在一堆瓶瓶罐罐中拿出两个小瓶子,一瓶递给姜沅贺,嘱咐道:“快吃一颗。”又转到他身后,拿起手中的药瓶往伤口上撒,关心道:“有些疼,你忍着些。”
姜沅贺此刻哪里感觉得到疼痛,只感觉到被这红袖疗伤的喜悦完完全全充盈在心间,顾时凝替他上完了药,才松了口气坐定,道:“今晚回去你就趴着睡吧,下次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我不准你这么冒险了。”
姜沅贺傻呵一笑,道:“下次遇到,我还这样。”
顾时凝羞然,赶他起身,“你快赶紧回去歇着吧,明日还要同程伯伯他们商议要事呢。”
姜沅贺便同她告别,起身回了房。
第二日一早,公鸡才刚打完鸣,程昌星便在院里早起练剑,手里拿着的,正是那柄飞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