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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说:“你说,我这些天就在想啊。”

陈述厌问:“想什么?”

“我现在生病,你把我拉出来了,”徐凉云念叨道,“你疼的那时候……我可不在。”

“……你怎么又说这个。”陈述厌道,“我都说了……”

徐凉云根本不听他说,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你那时候多疼啊。”

陈述厌:“……我不疼。”

“你别骗我。”徐凉云说,“我知道的。我那时候以为你恨我就行了,但我现在才知道,恨人一点儿用都没有,能治病的不是恨。”

“我是真的对不起你,比我以前想的更……我,我把这辈子都搭给你也还不起。”

徐凉云一边这么说,一边伸手去轻轻握他手腕,一下下小心翼翼地轻轻摩挲他手背上丑陋的伤。

徐凉云垂着眼帘看他,外屋的光好像能反射进他眼睛里,昏暗得特别温柔。

徐凉云说:“我爱你。”

“你要是要,我把我这几辈子都搭给你。”

徐凉云这人作为一个警察,很少做出这种违背科学主义的承诺。

陈述厌躺在床上看他,把被他握着的手动了动,在被窝里牵住他两根指头,像是怕被人发现了似的,轻轻说:“那我都要了。”

徐凉云苦笑起来,往他跟前凑了凑。

他捧住陈述厌的脸,亲了下去。

他亲得很轻,亲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