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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倒是面色如常。他知道这件事,陈述厌做饭的时候,在厨房和他说过——只不过那时候布丁饿了,在客厅专心干饭,没听到。

布丁回过头,背起耳朵朝陈述厌叫,目光三分难以置信七分怎会如此,骂骂咧咧地像在骂他怎么现在才说。

陈述厌转头看徐凉云:“它是不是骂我。”

“应该是。”徐凉云道,“都不跟你嘤嘤了,应该挺生气。”

陈述厌眨眨眼:“生气干什么,这不是好事吗。”

“话不能这么说,你得换位思考。”徐凉云说,“你想想,如果那年你把画送给我之后没几天,你宿管跑进来告诉你,‘啊小陈过两天徐凉云跟你一起搬到一个二人寝室去单独住顺便你爸妈也在’,你干不干。”

陈述厌:“……”

很好的一个例子,代入感很强,他已经要疯了。

布丁确实气得不轻,回去的一路上都在后座上扒着前座,嗷呜嗷呜地骂骂咧咧,陈述厌只得连连道歉。

等到了家,布丁就蔫下来了。

愤怒过后,狗开始焦虑,在家里步履蹒跚地来回踱步,焦虑到情深处甚至开始又去祸害徐凉云家的沙发。

布丁刨沙发的时候,陈述厌正在厨房里给徐凉云做皮蛋瘦肉粥。徐凉云一如既往地来了,从背后抱着他,贴他贴得死紧。

哪怕狗刨沙发的声响传来,他都没动。

布丁刨沙发刨了半天,徐凉云根本不为所动。

陈述厌就问:“你不去看看?”

“随便它。”徐凉云抱着他完全不为所动,“反正等你搬家过来,我们就换沙发。”

陈述厌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