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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请了假,第二天不用上班,两个人便一觉睡到了自然醒,起来时都将近九点了。

陈述厌睡得不太好,徐凉云也一样,第二天起来时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累,哈欠连天的。

徐凉云比陈述厌还要严重些,起床走进卫生间洗漱时不停地在揉脖子,还时不时把手攥成拳捶捶后脖颈。

陈述厌问他:“没睡好吗?怎么揉脖子,落枕了?”

“没有,想揉揉而已。”徐凉云一边说着一边收回手,把牙膏挤到牙刷上,又苦笑起来,“你看起来也差不多啊,昨天不是很早就睡了吗。”

“画家是睡不够的。”陈述厌说,“睡觉这东西只嫌少不嫌多。”

“……确实。”

他们再没说没睡好这件事,但各自心里都心知肚明。

简单洗漱完毕以后,两个人下楼吃了顿略迟了些的早饭,然后开车去了医院。

市中心的医院是幢白色高楼,最顶端用红色的大字挂着医院名称,旁边还有医院的标志。

徐凉云把车停在医院附近,牵着陈述厌走了进去。

这家医院并不是陈述厌前几天因为艺术杀人案而住院的那家医院,而是五年前他险些命丧黄泉时进了icu治疗的医院。

他对这家医院的记忆特别鲜明,一进来就有点束手束脚,手上的伤都隐隐作痛,让他忍不住心道五年过去这里也没怎么变。

两人坐电梯到了六楼。陈述厌被徐凉云拉着东绕西绕,终于到了一个挂着“心理诊疗室”的牌子的门前。

“就是这儿了。”徐凉云说。

陈述厌点点头,说:“那敲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