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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的目光像两把刀,像要把闻人玉从里到外都看穿。

闻人玉坐在这种如刀般锋利的怀疑目光里,却丝毫不显害怕。

一场无硝烟的战争。

闻人玉忽的又笑了起来:“想怀疑的话,尽管怀疑便是,毕竟我没有干这种事,想让我重复多少遍问题的答案我都可以说,毕竟我没有撒谎。”

“我和夏树在办公室里认识的。”闻人玉说,“在松赴教授的办公室里,作为研究生。”

第三十七章 三十六话“我现在感觉不像他了。”……

“松赴教授是凉城艺术大学的教授,我那年刚升研二。”

闻人玉说:“教授不爱多带人,每届只收两三个人,教油画鉴赏。可以跟他学画画,也可以跟着他学理论,他是个很博学的人。”

“我那天是去交论文的。和别人不同,我走的是艺术理论方向,作业全部是研究论文。恰巧那天夏树刚来找教授报道,带了一幅油画去见教授。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穿着格子衫,戴着帽子和眼镜,还戴着口罩背着画板——那时候戴着口罩是很闷的,但是他戴了口罩。”

“他穿得很干净,但是很不起眼,见到我还不敢跟我对眼,看了我一眼就低头了,像网上常说的社恐。”

闻人玉说完,看向钟糖:“然后教授在办公室里介绍我们两个认识,说他是我师弟——我就是这样认识他的,我在电话里也是这样说的,您应该记得。”

钟糖点了点头,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我去帮他搬宿舍。”闻人玉说,“他行李都是寄过来的,还在快递站那里,教授说他不认路,让我帮忙照顾一点,我就帮他去搬了。夏树好像很不舒坦,一直说用不着我,赶我走。我嘛,我比较热心,跟他说这是教授让我办的,用不着跟我客气,就帮他都搬完了。”

“再然后呢。”钟糖不肯放过他,“你们两个的关系怎么样,他有没有因为你天生色弱看不起你?”

“……”

听到这个问题,闻人玉很微妙地顿了一下,喉结微动,声音空白了好几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