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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咙很痛,痛得咳嗽,然后他咳出血来了。

他喊他喊得喉咙冒血。

后来,叶夏开着电椅的开关跑了,警察破解了被她上了锁的定位,上门救了陈述厌。

徐凉云在厕所里吐得想死。

他去不了。怕他行为过激,上头不准他去现场。

那时候徐凉云还流了鼻血,怎么都止不住。后来更是趴在马桶边上怎么都站不起来,两腿跟废了一样打哆嗦。

他满脑袋都是叶夏给他直播的陈述厌,满脑袋都是只能隔着手机嘶吼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他疼得痉挛惨叫的自己。

徐凉云脑子昏昏涨涨,在厕所里一边哭一边吐还一边流鼻血。

废物得像个笑话。

后来陈述厌被救出来的消息传过来,徐凉云站不起来,就狼狈地抓着东西往前爬,爬着也想去看他。

徐凉云求人带他去看,求人扶他一把。

特警队的人扶着他去了。

徐凉云是连滚带爬踉踉跄跄地跑进icu的。

他去的时候,icu里的医生护士还在抢救陈述厌。

隔着一层玻璃,徐凉云看到他呼吸微弱地昏倒在那里,戴着呼吸器,身上全是被电出来的伤,一片片被电得焦黑。

他原本白白净净的小画家面目全非,浑身血肉模糊,手上鲜血淋漓,皮肉翻起,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血,还在一阵阵无意识地痛得哆嗦痉挛。

徐凉云近乎不敢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