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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两个人风格相近,自然聊起来也很投机,那天一聊就是两个小时。

那之后他们一直保持联系,还合作过,关系挺熟,这几天周灯舟回家里过年去了,他有老婆有孩子的,一过年就忙得不行,所以才断了几天联系。

陈述厌拿围裙抹了两下手,想了两下,一身油烟味地回复:“有空也没空。”

不清。:“……”

不清。:“什么鬼,到底有空没空。”

“你先说干什么。”陈述厌说,“我现在比较危。”

对方很明显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发了两个笑哭的表情过来。

不清。:“不跟你闹了啊,那什么,我想跟你合办个艺术展,我搞了一套作品。”

“哦……”陈述厌问,“什么时候?”

“三月吧,早春,我想搞个枯木逢春那种。”周灯舟说,“你懂吧厌厌老师?枯木逢春,枯萎的花遇到春天,光照遍枯萎,却没办法让它再盛开,迟来的光什么都救不了,已经枯萎的只会一直枯萎下去,直到彻底消亡,尘归尘土归土。”

陈述厌被他这个近乎绝望的描述弄得哽了一下,突然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徐凉云。

他撇了撇嘴,把死前任的脸从脑子里赶了出去,无语打字:“这不叫枯木逢春。”

周灯舟还挺无辜:“这就是枯木逢春啊,不然这叫啥?”

陈述厌:“这叫谁都别想救老子。”

周灯舟:“……哈哈,厌厌老师真幽默。”

“谁跟你开玩笑了。”陈述厌说,“你这立意也太丧了,枯木逢春哪儿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