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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凉云不回来了。

他也回不来了。

很不合时宜地,陈述厌眼前忽然浮现出徐凉云七八年前跟他热恋时,朝他笑得桀骜不驯的样子。

陈述厌眼皮一跳。

他抬起头,看向刚刚被钟糖关上的门。

“难道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

钟糖刚刚是这么说的。

他说的没错,陈述厌确实不需要,他知道那是谁给他打来的。

普天之下,知道他有生命危险,三番五次打电话过来给他,好不容易接通了以后又连大气都不敢跟他喘一声的警察,只有那么一个。

陈述厌转头走到窗口,看了一眼楼下。

楼下的车不少,陈述厌看不出哪辆车里藏着徐凉云。

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很难用苍白言语来概括,陈述厌只能称它为现实太魔幻——他相信,正在楼下坐在某辆车里偷偷瞧他家的徐凉云一定也这么想。

分了五年了,居然因为一个杀人案再次有了交集,陈述厌居然又被一个恶人盯上了命。

魔幻归魔幻,但他们一定谁都不想见对方。

五年前分了以后,他们早都把对方满满一铲子一铲子埋土里了——正所谓每一个前任都该在心里去死。

都五年了,也不能因为这个魔幻现实再把彼此一铲子一铲子挖出来。

陈述厌忽然有点累。这么一想这件事,他又免不得想起了方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