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被身后的人抓着头发扯起来，许亮走到他面前，蹲下。

许亮拍了拍他的脸，施定的太阳穴嗡嗡作响，他几乎看不清许亮的表情，只听见对方说：“服了吗？还要举报我吗？”

施定没说话，许亮对那两个保安说：“搜他的身，看看能不能找到原版的文件。”

施定大口喘着气，张口都能闻到自己胃里翻上来的血腥味，他咳嗽了好几声才把想吐的感觉压下去。

“你以为我会把原版证据都带在身上吗？”施定轻蔑地说：“别白费力气了，那些东西让我已经放在别的地方了。”

许亮眼睛里都是恨意，咬着牙看了施定血肉模糊的脸一眼，扳起他的脸，让他跟自己对视，一字一顿地说：“施定，你可以啊！”

施定又说：“你杀了我也没用，如果我不能按时出现，很快会有人报警，把东西直接交给警察。”

施定不想牵连别人，他自知和许亮摊牌后肯定不能再回家了，便收拾了书本和重要用品找了个地方寄存，那个装满资料的u盘就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家不起眼的可以寄存行李的店里，但他并没有打算要真的和许亮交换，那是他以后要交给警察的。

许亮思索片刻，猛地一推放开施定的头，施定被推得后仰，头昏目眩。

“你要多少？”

施定回答：“一千万。”

许亮转身又对想对施定扬起手，施定迎着他的目光，目光如炬：“我父母那套房子是套三的学区房，按照现在的房价来算，加上两条人命的赔偿款，还有我父母的毕生积蓄，你知道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