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转而看了施定,上下打量了一下施定胸前的名牌:“我这脸是在你们店被打的,你们多少要负连带责任,免单可不够。”
他威胁似的接着说:“我可认识你们老板。”
施定声线很稳:“我只是个领班,免单已经是为您做到的最大程度,要不您给我们老板打电话问问?”
白毛冲着施定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认识他?”划开手机翻出一个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了几句后把电话给施定。
施定接过电话,当着他们的面说:“对,监控坏了……对……免单,好的。”
他把电话挂断还给白毛,“老板说再送你两瓶好酒,您看怎么样?”
白毛不知道从哪里存来的酒吧老板电话,刚才打过去人家直说不认识他,狐假虎威再闹下去没法收场,免单加两瓶酒也不少钱了。
他带着几个混混又叫骂几句,终于回到大厅。
被打成这样还有闲心接着喝酒也是奇葩。
施定看着他们几个进去,转身把手里一直拿着一个小瓶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凌晨三点,施定回到家。
这是套两室一厅的房子,离福宁高中不远,施定从福利院被接出来之后就一直住在这里,但这里不是他以前的老家,他拿当年办理进入福利院的文件对比过,上面是另一个住址,但当他找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地方已经拆迁重建,而且被划近了重点学区。他找附近的人问过,拆迁时间差不多就在他被送进福利院的一年后,当时拆迁的消息传出来,这个地方的老房子的房价被炒得很高。
施定心里开始有了些猜测,却因为没有找到实质的证据只能暂且搁置下来。
被接出来后大部分时间都是他自己生活,他舅舅不经常回来,以前偶尔回来还会带着不同的女人,夜晚女人的叫声让施定厌恶异常,后来施定直接拒绝他的女人们进门,舅舅为此还发了脾气,但施定很坚持,舅舅没办法,就更加减少了回家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