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这个……你还留着呢?”

“嗯,花了你小半年零花钱做的东西,本来以为弄丢了的,现在想想应该是被某人偷偷藏起来了。”

正被舒服地摸着头发的某人闻言心虚地低下了头,那是南南唯一的照片,他不藏起来,南南就要带走了……

陆嘉泽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当年南夏会离开这,大概一方面是因为那些亲戚和他的……厌恶,另一方面……

“你当年……一定要我放弃遗产继承,甚至不惜用监护人的身份来压我,到底是为什么?”

南夏望着陷入自责又满腹疑问的人,缓缓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我当时被视为完全行为民事能力人,但是他们拿我生病的事做文章,要夺你的抚养权。”

为了一百来万和一处房子亲情完全破裂甚至大打出手的事,原来比电视上更真实存在,也更冷漠。

“他们……”

南夏有些累地闭上眼眸,她原本想给他一个没有这么多纷纷扰扰和复杂的亲情的环境的,可是现在她快死了……

“……舅舅。”

陆嘉泽隔了这么久才知道真相,或者才想起去询问真相,那些被隐瞒的、被他忽视的、南夏打碎了牙齿混着血和眼泪一起吞的。

“你为什么……从没有告诉过我?”

“讲的简单一点,这是大人的事,你当时还是小孩,讲的复杂一点,牵扯的东西太多了,毕竟他们真的有好好抚养你,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