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可……真实又无能为力,是我……对不起他。”
暖阳顺着轨迹微微移动,斜阳洒在搁在茶几的花瓶上,刚浇过水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挂着水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懒懒地舒展着花枝。
方谨言已经走了,奶团被带着出去玩还没回来。
方黎昕低着头坐在床边削着苹果。
南夏看着他无声地笑了笑,然后打开电脑,撑着因为静脉注射有些酸软的胳膊,履行着那个承诺。
前两天靠在爱人怀里的时候,突发奇想地撒娇着问道我是他的什么?
爱人抱着我,在我手心写下小草两个字,我略不开心地追问他,为什么是小草?是因为多吗?
他安抚地蹭了蹭我的面颊继续写道,我是小草,他是照在我身上的一束暖阳,帮我驱散了寒冷,而我则给了他存在的意义。
安静的房间内,削皮的“沙沙”声已经消失,而敲击键盘的声音还未停止。
如果我未曾来过这个世上,想做一颗悠悠的小草,生长在湖边。
春天,有成千上百颗和我一样的小草破土发芽;夏天,有昆虫在我脚下乘凉;秋天,和伙伴们一起抛洒着种子,让风带去寄存着希望的远方;冬天,等待着枯萎,也等待着生命的轮回。
就像蝉要在黑暗的地下大约生活四年,才有待在阳光下、树梢上歌唱五个星期的机会。
我愿做一颗渺小的种子,在土壤里沉寂一个冬天,直到初春时,迎着春寒顶开头顶坚硬的泥土,只为见到……那一抹独属于我的暖阳。
南夏打完了最后一个字,笑着靠在不知道什么坐在床侧拥着她的人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