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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已经过半了,初冬的天气有些干燥,小道旁桃树的叶子也早就落得差不多了,只剩门前有几盆乒乓菊顽强地盛开着。

苏潼从幼儿园接了木木,小奶团坐在矮凳上低着小脑袋自己乖乖地换了鞋。

“木木坐在沙发上等一会,伯母给你切蛋糕好不好?”苏潼拿着手里装着蛋糕的纸盒问道。

奶团抬头看了看蛋糕后摇了摇头。

“木木……木木想去看爸爸。”

苏潼看着敏感的小人,把蛋糕放在桌子上,蹲下身帮她把外衣还有肩上背着的小背包拿下来。

“木木,爸爸现在生病了,木木进房间的时候小点声好不好?”

“嗯。”

奶团一个人爬上了楼,踩着门口放的小凳子举着小手敲了敲门,然后慢慢地拧开门把手把房门拉开了一道缝。

没开灯的房间里因为夕阳的到来有些昏暗和冷清,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人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在书桌前。

像一幅亘古久远的油画,被盖上灰扑扑的画布,摆放在仓库里积满了灰尘,连颜色都灰暗了许多。

“爸爸。”

奶团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红着眼圈举着小手抱住了爸爸的腿。

“木木不闹了,爸爸理一理木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