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看着走得有些远了的人加大了些声音说道,却也深知她的性子,没有再跟上去。

南夏迎着月色和灯光往下走,心里想着李慕白今天怼她的话真多,麻烦的不是请他喝茶,是那一桌没来得及收拾的药瓶。

下次再见面就知道她是生是死了,有缘……再见吧……

阶梯上,尚未离开的人目送着南夏远去,才拿出手机看着方总的原话,“你是她在苑伊医院留的紧急联络人,知道她过往的病历和轻易离开c市的后果吧?”

苑伊……南夏大概有一年多没去过了。

他又翻着照片看着拍下来的药瓶,维生素k缺乏症,不想着补维生素k,去拿这么多补血小板的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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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被方黎昕精心养了两个月的胃还是出了问题。

她趴在马桶边断断续续吐了半个小时,直到吐到只剩胃酸才觉得好了些,腿软脚软地靠在墙壁上回神。

手撑在有些微凉的瓷砖上,手心的伤口已经结痂了,浅浅的一道,又是在手心,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她望着洗漱池上的镜子,想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只是人想要吃好的、穿好的,连胃都开始嫌弃跟着她只能吃素食和泡面,要不怎么会得癌症呢?

“叮——”

密码门被打开的声音在空旷的屋内响起,南夏按了冲水键朝着卫生间外走去。

客厅里,陆嘉泽摘了帽子扔在沙发上,拉下口罩咕噜咕噜地灌着从桌子上顺手拿起的纯净水。

“陆嘉泽?”

南夏看着额发被汗水浸湿额发的人,又瞧了瞧他身旁的行李箱,默默把从卫生间的墙角里拿出来的年初换窗帘时拆下的半截铝合金支架藏在了身后。

“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