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温柔地摸着奶团的脑袋,捋着她哭得蹭乱了的额发。
“不疼,你大伯和爸爸犯了错,所以奶奶才会打他们的,木木吃自己的,这是大人之间的事。”
奶团闻言才伸着小手抓了个蛋挞,咬着外面一层的脆皮止住了哭声,想起什么,她抬着小脑袋又问道:“妈妈之前不要爸爸了吗?”
“……没有,木木,大人的世界很复杂,木木只需要记得爸爸妈妈都是很爱你的,知道了吗?”
“嗯,木木也爱爸爸妈妈,木木……木木也希望妈妈能爱爸爸。”
二楼书房,窗帘被紧紧地拉上,平时用来搁棋盘的方桌上此刻搁着几瓶药膏,淡淡的药香飘散开来。
方黎昕涂完了药低头扣着衣服的扣子,另一边方谨言将衬衫脱到腰侧以下,露出十几道红痕相交错着的背部。
林云渝瞧了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镊子夹起一个酒精棉球往几个轻微擦破了皮的伤痕上消着毒。
“嘶,谨言哥,沈姨这次有点狠了,你这个估计一个星期都挺难完全消下去。”
方谨言忍着酒精灼烧伤口的痛感,往一旁可怜地低着头的人望去。
这么久了,南夏对于和黎昕的关系这件事上根本没点头,完全就是把他当成和木木一样的小孩一起哄着玩了。
“有个不成器的弟弟,没办法。”
林云渝用棉签沾上药膏涂着红痕。
“就因为他见南夏的事被发现了吗?”
混着中药气味的药膏被敷在伤口上有些清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