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住院养一养身体再做个化疗吧,希望也不是很小。”
南夏苦笑着摇了摇头,她的身体三年前就挺差的,她自己也清楚,不过是沙漏和窟窿,熬着熬着人也就没了。
“您给我开药吧,我再想想,化疗太疼了……我怕自己撑不住……”
医生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写着手里的单子,目光扫过桌角的书籍。
这姑娘也是实诚,她上次只是问了问她的工作,怕她连药都不愿意来拿了,就说了句“下次来的时候就给我带一本你写的书,”没想到她还真拿来了。
只是,有时候能打倒人的不是病魔,而是心里那最后一点消失的信念和希望……
南夏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拖了一个星期的感冒也终于差不多痊愈了。
她烧了壶水,吃了药后,胃里饱胀的感觉弄的她有些难受,也懒得吃饭,趁着夜色,坐在书房的榻榻米上抱着电脑码字。
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打破了屋内的死寂。
南夏脑袋有些昏沉地靠在身后的抱枕上,拿起搁在桌角的手机,接通了电话。
“喂……”
“南夏,嘶……就你现在还走路呢?歇会吧,别摔着了。”
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混着吵闹的杂音传来,南夏稳了稳心神看了看号码备注。
“明桦,怎么了?”
“陆嘉泽喝醉了,出了点事……现在闹着要见你,你能来接他吗?”
“好,你把地址发过来。”
南夏顶着夜色和阴沉的天气去了明桦发给她的位置,她推开包厢的门,空荡的房间凌乱地散落着一地的酒瓶,只剩下明桦和陆嘉泽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