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沉默,不知该怎么接话。她现在已经基本能适应纪风的奇言怪语了,但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恰当地回应他。不过对方每次似乎也没让她回应。两人就这样通着语音,谁也不说话。纪风那边很安静,温暖若有似无的,能听到纪风的呼吸声。
片刻后,纪风问,“你干嘛呢?”
“做思维导图”,温暖说,“你在看书吗?”
“在做题,数学落太多了,补起来比较难。”纪风说。
“不会的可以问我,我会的我都会告诉你。”
“嗯。”
两人又没了话,只剩翻书声。又过了一会儿,纪风突然说,“要不我们一起背课文吧。背完了就睡觉吧,挺晚了。”
温暖看了下时间,十一点多了,“好,背哪篇”。
纪风开口,“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该你了。”
接龙?
温暖开口,“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该我了,该我了”,纪风接着背,“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纪风背了一串,才说,“该你了,别偷懒”。
“我以为你要背完”,温暖笑,“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不背这首了”,纪风打断温暖,“这首写的不好,下一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写得好,背这个”。
“不好,不背”,温暖开口,“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背这个吧,快点背,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