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悻悻,只得无奈作,各自叹惋平北将军之处境。
走出长生殿大门,踏过门槛与台阶,文武官员各自作揖,而后散去。
萧欤身后,却紧紧跟着一人。
他转过身子来,“谭大人还有何事?”
谭楷文比他低了半个头,因此要微微抬起头,望向萧欤。
却是不言,只作叹息。
萧欤知晓对方心中所想,亦是在心底里暗暗叹息,随着他并肩慢慢往宫门外走。
越过宫门,谭楷文突然顿足。
“王爷,您说,这回陛下做得对么?”
天子之意,即便是错,众人也需叩首拥戴。
萧欤亦是停下脚步,凝视着他。
紫衣之人虽未说话,谭御史也不甚在意。他知晓,祁王此人一向严谨小心,更不会做出妄议圣上之事。
绯衣男子却分外失望,止不住地摇头,道:“自从滨西发了大水之后,国库便一直紧缺,现下边境异域也对我大萧虎视眈眈。如此情况之下,陛下却执意建造朝天圣台,以此保佑我大萧之国运。”
建造朝天圣台开销巨大且不说,最令他失望的是圣上消极应对政事的态度。朝天圣台能治理滨西大水吗?能赶走异域怀有狼子野心之人吗?
杀劳工、斩良臣……
经过这么一串事,他的一颗老臣之心,早已寒透。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萧欤全程都在凝视着他,却缄默不言。一双眉微微蹙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