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余怀和徐亦航快马驰骋终于是赶回了洛阳,等两人走进白马寺后,心中不由生起疑惑万千。
昔日雄伟堂皇的大殿如今已成一派破败不堪的废墟,废墟之上天魔宫四使正随一众僧侣念经超度,悲壮佛音不绝于耳。
余怀留心环顾了一番,也没寻到紫鸢丫头的身影。
余怀和徐亦航安然无恙地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四使皆是满心的欢喜,如同于黑暗中隐隐窥见了一线亮光。
花隐忙向前道:“魔主,你们终于回来了。”
徐亦航先一步开口询问道:“花隐,白马寺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在我们离开洛阳的这段时间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周子异。周子异他依仗着自己的心力极纯之体,已经练成了满十层的天神功。那晚他强行闯入了白马寺内,一意孤行要带走紫鸢姑娘。
我们四使结连成四象剑阵奈何不了,甚至连慧觉大师以命相守依然拦他不住,不仅白马寺被其毁于一夕,就连紫鸢也已被他掠走。”
“子异他……竟然做得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来?”,此番行径完全与记忆里的周子异截然相反,徐亦航的面色一时间直接暗沉了下来,只觉得难以置信。
随后他接着问道:“那子异和紫鸢他们现在又人在何处?”
一旁的月袖开口回道:“据天魔宫眼线来报,周子异如今身在天坊宫内,不日便要与紫鸢姑娘完婚。
他为了要挟众门派前往天坊宫为他的大婚贺礼,甚至一夜之间灭了昆仑派上下满门。如今江湖之中已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皆不得不赶往扬州赴宴。”
“子异他居然变得如此的嗜血成性,杀人如麻”,徐亦航暗自思忖了良久,还是接受不了。
而余怀已然是双拳紧握,举目南望扬州:“阿航,看来眼下这情况,我们也不得不回一趟天坊宫去了。”
徐亦航默然首肯,而后四使紧随着两人即刻就向扬州城内的天坊宫赶去。
徐亦航不辞日夜一路飞驰,心里却是胡乱地想着。
这江湖之事无尽无穷,自己身负着父母恩怨自然是必须走上一遭。可周子异从一开始就不该属于这里,他本可以一直做着他无忧无虑的周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