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却是回绝道:“这都是我刘湛自己棋差一着的结果,你神画子又有什么资格替我承担?”
神画子低声哭诉:“庄主……”
神画子将一片痴情错付刘湛,月袖不由对着剑下之人感叹道:“没想到刘湛你这般无情无义之人还能被人爱着。”
“爱?”,刘湛狰狞着脸放肆大笑,“枉我刘湛算计一生,没成想到头来所爱皆不得,所得皆不爱。真是可笑至极……可笑至极……”
刘湛阴森的笑声还在大殿之上回荡,嘴角突然就涌出了大量殷红的鲜血来。刘湛自断了全身经脉,撑不过片刻便要气绝而亡。
月袖一惊,默默收起了镜花剑。而神画子则不顾一切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刘湛,嘴里还不断呼喊着“庄主”,可刘湛却是到死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余怀和徐亦航两人就站在原地望着这场悲剧的落幕,虽说大仇得报却也是不胜唏嘘。八面玲珑心的刘湛一生被一个不该有的执念所困,恶贯满盈终究落得了他应得的下场。
各大门派见证了刘湛自食其果,事关恐水症的陈年旧事也终于是尘埃落定。天魔宫被构陷的罪名如今得雪,从此江湖之中再无所谓的正邪纷争,也无人再敢提及天神功秘籍一事。
天闲山庄已是树倒猢狲散,再难形成气候危害武林,众人陆陆续续便也都离开了大殿。
此时徐亦航见机向花隐使了个眼色说道:“花隐你带着我们天魔宫的人先回白马寺吧,我同余门主去一趟客栈,随后再来与你们汇合。”
花隐立刻会意:“属下明白。”
一旁的月袖却是一脸诧异,徐亦航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开始变成天魔宫的人了,居然还能使唤起花隐来了?
月袖刚想向徐亦航询问一番,花隐眼疾手快,在月袖将要开口时连忙强行把她给拉开。
月袖一边被拉着,一边疑惑道:“我只是准备去问个事情,你这么着急拦着我干嘛?”
花隐一路把月袖拉到了远处,随后才笑盈盈地说道:“月袖你就别去打扰他们了。我们一起先回白马寺,到时候我再慢慢给你讲这三年来天魔宫的变化。”
就这样月袖被花隐拉着就往白马寺去了。余怀倒也能猜到徐亦航这厮的心思,笑着打趣道:“徐大公子你可闻到了这空气里陈年老醋的酸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