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身影渐渐远去,周子异右手握拳重重砸在了门框之上,恨意再次涌上了心头。
天闲山庄大殿这边,三人的对阵已经僵持了许久。刘湛以强劲的天神功将余怀罩在了半边光亮之中动弹不得。随后他身形突然遁入阴暗,去到另一边对付还在负隅顽抗的徐亦航。
余怀见到了刘湛的动向之后,连忙也向徐亦航那边冲去。他狠狠撞向边界却立刻被反弹回来,当下根本突破不了这天神功的光亮障壁。
余怀只得声嘶力竭地喊道:“老徐,小心刘湛!”
徐亦航深陷混沌阴暗之中也听到了余怀高声的提醒。只是刘湛这踏雪无痕的轻功在来去之间根本是无声无息,眼下刘湛直接从阴影里不动声响地打出了好几招近身拳脚。
徐亦航来不及进行反应,在身中了刘湛数次刚猛的拳脚招数后,直接被击倒在地,嘴里吐出殷红的鲜血来。
刘湛走向倒地的徐亦航,冷冷说道:“姓余那小子对你的安危还真是够关心的,不过就算是提前有所防备又有何用呢?”
徐亦航仰着头,不服气回怼道:“你这般冷血无情,自然永远不会有人这么关心和提醒你。”
徐亦航这话直接激怒了刘湛。刘湛伸出手来狠狠掐着徐亦航的下颌,逼迫他抬头与自己愤怒的眼光对视:“若你爹齐天平选择了我,我对他同样可以做到这般。你来告诉我,我的感情与你们的又有何不同?”
徐亦航口含着鲜血,依旧桀骜不屈地直视着刘湛:“当然不一样,你只想着无休止的索取和获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给予和放手。
说到底你刘湛爱的,自始至终只不过是你自己罢了,你永远得不到我爹的爱。”
徐亦航将永远二字说得极重,说完还刻意取笑了几声。
刘湛被戳痛处完全是怒不可遏,架在徐亦航下颌上的手又掐紧几分:“我刘湛要如何去爱别人用不着你一个毛头小子来管。我马上就送你和余怀一起上路,看你到那时候还能否像现在一样笑得出来。”
徐亦航整个下颌被捏得不可动弹,只能费力地张嘴,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笑得是你刘湛,你在与我交手时已经……已经耗费了太多的内力。此时若聚齐四人使出四象剑法,便是剑招……剑招不够熟练。
你也……你也是必败无疑。”
刘湛听完后满目的不屑,冷笑回道:“我那师弟李浊还真是教出了一个好徒弟。你确实洞若观火,只可惜现在才想起这事,如今又能从哪找到这么合适的四个人,来结连成这四象剑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