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念完,好奇地望向徐亦航:“徐大公子,这诗也是写你爹的?”
余怀这么一问屋内气氛顿时静了下来。徐亦航面沉如水陷入沉思,只是口中喃喃自语道:
“刘湛和李叔都是天机老人的徒弟,我爹又是在与天机老人等人结伴游玩时和我娘交好的。而后在我娘怀孕时刘湛却故意通过恐水症陷害我爹,加上刘湛房间这张经年累月的画像。”
“难不成……” ,徐亦航突然得到了一个大胆的猜论,顿时说不出话来。
正当此时,本是昏暗的房间里突然一丝光亮闪烁,那画卷竟然无端由地起火自燃了起来。
徐亦航连忙伸手想着阻止,可转瞬之间画卷已是残缺烬灭,最后只是伸出手去抓了个空。
火势顺着画像的四根丝线极速地向上方房梁传递。然后只听“咔嚓”一声,屋内门窗全部紧闭。
几条锁链蛇形缠绕而下,一阵挥舞交错后将屋内四面的门窗墙壁全都给重重叠叠地封锁起来。那锁链之上还浇满了火油,只见火势如笔走龙蛇顺着锁链就一圈圈地燃起,屋内顿时升腾起了熊熊大火。
徐亦航忙想着撇清关系,两手一摊对着余怀无辜道:“小恩人你也看到了,我可是站在这什么都没干,这次的机关触发应该怪不到我的头上。”
余怀并没有选择理会这厮,而是在俯身闻了闻画卷的灰烬后正经开口道:“想必是这画卷上预先涂好了火石,那火石感知人的气息而受热自燃。百密一疏,我们还是中了刘湛的埋伏。”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徐亦航随口问了一句。
余怀立刻取出天沧剑就向四周砍去。只见星火迸射,天沧剑被反震开来,余怀这才发觉原来重重叠叠围在屋内四周的锁链,竟然都是由牢不可破的玄铁铸成。
突然烧起来的映天火光也惊动了整个天闲山庄,远处的夜幕就像是被活生生烫出一个洞来。神药子猛地从窗口望了过去:
“三年来都安然无事,没想到这两个臭小子一来就触发了庄主房内设立的机关阵法,看来我还是小瞧了这两人。”
火海里的两人陷入困境,火烧升腾起的滚滚浓烟呛得两人不断咳嗽,余怀已是拼尽全力地在去挥砍那玄铁锁链。
徐亦航捂住口鼻问道:“小恩人你还要多久才能砍断?”
“这玄铁锁链极其牢固,怕是还要一会时间”,余怀挥了挥额头上的密汗,“徐大公子你先前不是还自比先贤来着,现在倒是想想要如何才能稍稍拖延一下这滔天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