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说完后还在徐亦航面前显摆似地晃了晃。可以清晰地看见在素笺的最后,赫然醒目还摁着一个鲜红的指印。
徐亦航一阵气恼羞臊,直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处。
这话从余怀的口里念出,徐亦航只觉得羞耻。合着自己一个天魔宫的魔主,居然成了他余怀的仆役。这要是被旁人知道了,自己怕是恨不得当场就找个地缝给钻进去。
徐亦航完全不记得自己有签过这张屈辱的卖身条约,转念一想定是余怀趁自己喝醉时偷偷搞得鬼。于是他猛地起身,伸手就要去抢余怀手里的那一纸素笺。
徐亦航气道:“这怎么能做数,小恩人你堂堂一个天武门门主,居然趁人之危干出这种事来。”
余怀一面躲着徐亦航,一面却是振振有词地回应:“还不是你这个天魔宫的魔主出尔反尔在先的,我只是对待非常之人用了非常手段罢了,徐大公子这可怨不得我。”
余怀这是铁了心要当一回小人,徐亦航也不再多言而是专心抢那纸素笺去了。
当下徐亦航手法矫捷,可余怀却也是眼力极快。既使徐亦航动用双手配合去抢,余怀仍是从容自若。
只见那纸素笺一会被余怀高举过头顶,一会又被他暗藏在背后。有好几次徐亦航眼看就要抢到,余怀又偷偷在两手间完成了交换,右手在明修栈道,左手却早已是暗度陈仓。
当下徐亦航一直扑空,所有的动作总是被余怀提前看穿,心里是又气又累。
两人就这样幼稚地玩闹着,手臂在半空中对峙博弈,胳膊于身躯间交错滑动。到最后都已经折腾得气喘如牛,徐亦航还是拿余怀没有任何办法,只得不甘心地垂手作罢。
徐亦航叫苦不迭:“小恩人你这左右手是怎么做到反应如此之快的,甚至还能同时进行两种完全不同的变换。”
余怀坦诚回道:“这是我们天武门的传家绝学,先前在天坊宫逼退武当派清冲道长的漫天箭雨时,我左右手机关扇与闪电枪同用使得便是这招。”
徐亦航:“……”
好家伙都用上天武门的传家绝学来了,徐亦航心里想着迟早有一天自己也要把这招给偷学过来,到时再来和余怀一决胜负。
楼下的紫鸢听着房间内不断传来两人打闹的声音,暗自就纳闷着:“这臭小子到底是什么时候跑来的客栈,我怎么完全都没有发觉?